千里快哉

悟已往之不谏,知来者之可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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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灵魂支配的双手

我对肖邦的情有独钟,起初并非来自他耳熟能详的圆舞曲组,而是练习曲组

“op10no4激流”“no10”“no12”……

那是我某日在经受十二平均律摧残之后,无意发现了它们。

巴赫的三部创意曲是我永远的痛,我时常感到歉疚——它们在我手下丝毫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生动典雅,反而卡顿坎坷地像坏了的留声机。

若说巴赫的曲谱偏向某种抽象精巧与装饰性,左右手的旋律像是翻飞的毛衣针飞快而富有节奏,那么肖邦练习组曲更带有情感色彩——变化的节拍创造出氛围,变态般的弹奏位置与转移。个人的先天缺陷使得我对八度及以上的快速弹奏可望不可及——纵使勉强,也避免不了大量练习,譬如触技曲80的中部。

有的时候真的感到一点点难过,有些谱子手小的就是弹不了,想也没用。

所以常常干的事是把大跨度之处做些变动∶基本音调不变,将跨度变小。儿时业务不熟练,还需要停下来试奏,如今已可以面不改色地变换过去。难度必然减少部分,但我着实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。

现在是半夜十一点四十五分

回到肖邦,他的圆舞曲组跟一般人作品有很大区别,圆舞曲本是一种自娱的华尔兹,生命力很活泼的舞蹈形式,but很显然,他的圆舞曲并不适合跳舞——除非这个人像陀螺一样旋转。这倒更像是肖邦自己的自娱自乐,借助三拍子的轻灵与变化性传递着自我。辉煌的大圆舞曲或许是人们最为熟悉的一曲——虽然你可能不知道它的名字,但你一定在某个时刻从咖啡厅、商场、甚至大马路上听到过。轻盈、清晰,明亮而带着贵族色彩——曲调也许不够辉煌,可眼前浮现的场景,确确实实是灯火迷人,大理石泛着高雅的光。

这一刻没有时间的隔阂,几百年几千年都抵不住人对于音乐最原始的颤动,神经与琴键一起跳跃着,是灵魂深处的轰鸣。

也是最灵巧的手,拂过黑白相间,带来这极致的、变化的、和谐的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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